陈尧一如往常的平静o
他一点也没有零封了对手的兴奋，而只是默默地在纸上做复盘o
c级联赛就是正式的比赛了，就算比赛章程没有规定，职业选手一般也不会在比赛过程中，看对方刚刚打过的比赛录像的，当然，大屏幕上的精彩回放不在其中，看了也无所谓o
秦一烛说，指挥能力的训练效果比较有限o
这个高难度的工种是需要用一场场比赛的胜利喂出来的，时间很漫长，过程很血腥o
不过，既然是必须要做，陈尧一般也不会考虑太多，在赢比赛的时候，抓紧时间做就是了o
再漫长的过程，他也有的是耐心o
他不是一个完美的人，可能缺乏很多东西，但偏偏他就是不缺耐心o
至于过程很血腥……
只要血腥的“载体”不是他跟他的队友就好了o
嗯……其实是他的队友，好像也无所谓o
陈尧一想到这里，为难地低了一下头——他需要更好地融入这个团队才行，不能这么没有队友爱，好吧，那还是少让队友血腥一下，多让敌人血腥一下吧o
他在纸上写写画画了半天o
然后……
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o
“怎么了？”张宁一直都盯着他，但陈尧一直画得那么认真那么安静，张宁都不敢打扰，直到他把复盘揉成一坨扔了，张宁才凑上来o
“很难o”陈尧的一双眼睛安安静静的，声音也淡淡的，听不出张宁想象中的失落之类乱七八糟的负面情绪，而只是像在陈述一个事实o
“哈……当然难啦，”张宁虽然完全没有感觉到他们队长的伤心，但还是及时送上了安慰，“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纸面复盘……一线战队的指挥都没有几个能做到的，你不会在职业定段赛上，看黎隐大神给你纸面复盘了一次，就以为所有人都能这么干吧？”
“……”陈尧挺认真地盯着他o
“呐，”张宁似乎是受到了他认真的眼神的鼓励，说得唾沫横飞，“黎隐大神是职业圈第一指挥，你不能一开始就以那个标准去做，你看，揭幕战的复盘你就做得很好，打完比赛之后，再看着录像去做，我们可以循序渐进……”
“教练o”陈尧打断他也打断得挺认真的o
当然，他烧雷道远的参赛证也烧得很认真……
认真是他的常态o
“什么？”张宁挠头o
“我的意思，可能没有表达清楚o”陈尧现在也终于有了自己“话少，难理解”的自觉，也在试图去改变和适应o
“那……那你说？”
“我是说，这样的比赛，这样的对手，要总结指挥经验，很难o”陈尧终于把他那个让人误会的“很难”两个字说完了o
“……”张宁下意识地往对面的机位看了一眼o
他们的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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