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丽野知道自家教主一旦下了决心 就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以后做事牢靠点 别再让本座提醒你。”说罢 赤练便摆摆手示意她下去。待朱丽野走后。她有些得意地看着那个面如死灰的男人。她走到他身边 居高临下地看着 一双眼中净是对这个男人的嘲讽。她用脚尖勾起男人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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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一种十分薄凉的语气道：“怎么样 是不是很失望。”不是问句 而是在称述一件事实。杏儿被迫抬起脸 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但赤练还是一眼就看出了他眼中的恨意。心中不免咯噔一下 随即扯了一抹苦笑：真是连讨厌自己的表情都和那人如出一辙。“有那么讨厌吗？”赤练看着他的眼睛开始出神。她没有得到答案 但她知道答案。
“你要不要听一个故事？”赤练突然蹲下身 捏住他的下巴问道。
他没有回答她。赤练早就预料到了他会是这种反应 自嘲地笑笑便自顾自讲起了故事。“这是一个很久远的故事了 久远到连我自己都记不清了”
故事无非两种 一种是皆大欢喜的 那另一种就是以悲剧结尾。而赤练讲的 就是第二个结局。
一个武功高强却不太出世的老妪有着两个女徒弟 一个是很小的时候就被她带在身边的故人之女 一个是偶然外出时捡来的女子。她们三人一直生活在远离人世的深山老林 每日除了修习武艺便是无忧无虑的生活。而一切的改变 皆是因为一个被仇人追杀误入这避世之地的男人。那男子受了很重的伤 血不断从他的伤口处滴落 他一路跌跌撞撞不断奔跑 直至力竭倒下昏死过去。幸而那时后面的追兵没有追上 被老妪收养的故人之女又在那时恰好出现在那里救了他。她那时也不过十来岁 硬是把他背回居住的地方 央求了师傅好久才让老妪答应救治。而那男子自昏迷被救治一直过了一月有余才苏醒 这期间一直是救他回来的姑娘照顾。师傅在这期间倒是来过几次 她的那个师妹只是在男子刚刚被带回来的时候来看过一眼。“那个女孩见他醒了便很是欢喜 因为她发现自己在照顾他的那段时间已经深深爱上他了。她甚至清楚地知道他的睫毛有多长 他的头发有多顺。”赤练讲着讲着 眼角微微泛湿。
这一听 故事生硬老套 但一直当木头人的杏儿却不知何时红了眼圈 他心头有百般滋味在翻滚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是恨她还是爱她？他自己都不知道。其实他何尝不是对她一见钟情？他还记得当年她伸出那双白净细腻的手 将他和他弟弟救出那场灾难。他还记得她当时对他说的话：你愿意和我走吗？愿意 怎么会不愿意。即使她救他只是为了培养一个可以对她死心塌地的死士 他也愿意。她嗜血、残暴 那是她对旁人和他的态度。她所有的温柔和痴情都早已错付给了她故事中的男子 那个他无法代替的人。后来他也知道 当初她救他没有别的原因 纯粹只是因为他的眼睛像那个人。
“她爱他 但是他却不爱她。但当时为什么会答应和她做伴侣 大抵是因为他需要她师傅的灵药去救他的心上人。可惜 这一切皆是等到她没了利用价值后 那个女子亲口告诉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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